“对,”他瞧着宋西岭,“会来娱兴,然后重新分配经纪人管理。怎么,你有认识的人在盛世?”
“没。”宋西岭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傅珩之撒这种小小的谎言也变得轻而易举,只要不和他对视,就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点鬼话。
得到了全部的信息,他抓起了挂在一起的外套向门口走去。傅珩之却徐徐而来,站在他身后,拍上了刚被打开的一道门缝。
宋西岭不明就里地回头,做也做了,问也问了,还有什么事情?
傅珩之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他皱了下眉说:“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些烦躁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起来,像巨大膨胀的蘑菇云慢慢地堵在他的胸口,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些明明溜到嘴边的问题都被咽了下去。
有什么意义呢?他已经私下违背了他们的契约,跟秦随波签订了新的协议,就算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也无济于事了。更何况如果新协议被傅珩之知道,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
你没有遵守你对我的约定,所以我也背叛了你。这本该是合理的、令人痛快的回击,但宋西岭却无端地产生了很多愧疚和不安。他无法像往常那样泰然自若地面对傅珩之,无法随心随意地呛他,跟他闹两句别扭。
他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面前忽然有一个黑影越贴越近,然后紧紧环绕住了他。
傅珩之在拥抱他。
“怎么了,不可以告诉我?”
被那熟悉的薄荷与烟草的气息深深包裹,宋西岭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水面:“不可以。”
同样的错误,他已经犯了三年,即使是最低级的生物,也该产生条件反射了。秦随波说得没错,傅珩之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给一颗糖,再打一个巴掌,控制他的心,乐此不疲,恶劣至极。他沉迷游戏中三年多,是时候开始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