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簪惊慌地捂住他的嘴,良久后,放下手,垂眸默许了探讨活动的进行。
方子胥先是扫视了一圈,确定每一个人都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才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我先说一下今天意外发生的时候,我的感觉——”
“其实我今天在供能所工作的时候,一整天都隐隐有些发热,也借了温度计测过体温,却发现并没有发烧,但因为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我不得不请了假提前回家。到家后不久,我的意识就开始混乱起来,体内好像有一只凶残的野兽在苏醒。我可以确切地说,那时候的我渴望血肉,渴望杀戮……”
方遒和孟昆仑两个孩子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聚精会神地听着,但听到这儿,都不约而同有些发憷。他们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秦玉簪,她是第一个直面那种危险的人。
秦玉簪却只是捂着眼睛,让人看不见表情,安静得好像并不存在。
“……于是我立时决定想办法限制自己的活动空间。然而在玉簪出现后,我突然升起了一股极其浓烈的占有欲,它瞬间压制了对血肉和杀戮的渴望,让我只想将她控制起来。而我的猞猁也显得更加亢奋,想要马上抓住她的雪兔。也就在这个时候,雪兔不受她控制地跑了出来,同样被猞猁一下制住。”
“但在你们出现后,”方子胥看向方遒和孟昆仑,“我的杀意又卷土重来,如果不是我恰好在短暂的清醒之际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方子胥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尤其是方遒本人,更是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他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说:“爸爸,这说明什么?”
“你认为呢?”方子胥目光温和地看向儿子。
“是否说明,进入这种状态的人,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但会对她产生强烈得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孟昆仑插嘴道:“像雄兽对雌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