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小兄弟在门外听着,都觉得自家团长有点欠揍。
“我也很想轻一点,但是不用力不可能咬破皮,只能拜托你忍一下了。”方遒的声音有点模糊。
被咬的小子愤愤道:“你能不能不要在牙还在我手腕上的时候说话?”
“……”
屋内一阵安静。
或许是因为觉得这次“狩猎”是事急从权的结果,两人的关系到底还是没能达到可以顺理成章地通过互咬度过狩猎反应期的程度,即使何宴点头同意了让他咬,方遒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亲密的部位,而是让何宴将手腕伸过来。
何宴伸出手腕的时候,内心也有些忐忑,多少有一点把自己交给了对方的异样感。好在方遒的神情和态度都很平常,让这一件本不平常的事在此时发生也显得平常了起来。
随后他便眼睁睁看着方遒嘴里伸出了两颗尖利的獠牙,他本该觉得害怕,但当时当地,他奇异地感到了一种美感,一种……病态的美。
牙尖扎破皮肉的那一瞬,其实有一点像护士打针时候的感觉,但眼前的这根针……有点粗。何宴垂着头看方遒正对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有点担心,那么长的两颗牙,会不会把他的手腕咬穿?
幸好这个担心没有变成事实,方遒虽然是第一次吸血狩猎,但自制力真的很强,连獠牙入肉的深度都拿捏得死死的。
和何宴事先预想的血流满地不同,“肉食者”的进食竟有些优雅,每一滴鲜血都没有被浪费,通过獠牙里的细管送入了方遒的体内。
方遒喝得不快。约莫过了四五秒的时间,何宴便感觉到方遒停止了吸食,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敬佩的感觉。
方遒慢慢地拔出獠牙,这时血液不可控地开始溢出,他用舌尖舔舐了两下,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两个牙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一眨眼的时间,何宴的手腕便恢复得完好如初。
“你的唾液是什么灵丹妙药?”何宴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