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遒暗骂道:“见鬼!”
两匹狼终于反应过来咬错了目标,当即就要抽出牙齿再去追何宴,下一秒便被突然奔袭过来的雪猞猁来了个泰山压顶,还在晕头晕脑的时候就被咬碎了脖颈,命丧黄泉。
方遒这才小心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它们的嘴里抽出来,单手从上衣上撕了一条布料下来,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包扎,然后向几个手下下达了指令:尽可能再拖延一阵敌方追击的时间,实在顶不住了再撤退。
兄弟们都豁出去了,精神体不要命似的展开了激烈的反击。
方遒干脆将整个上衣都脱了下来,赤膊站在唯一的入口也即唯一的出口处,犹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来神杀神,来佛杀佛。
何宴抱着两个小孩儿爬出了地道,累得气喘吁吁,却听见外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心中震惊不已。他踱到窗边往外觑,还没瞧见什么便听见背后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何宴:“!!!”
他猛地回过身,同时将右手抱的小孩儿也挪到左边,反手就要打过去,却又生生停住。
眼前是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少年,顶多不过十七岁,比他矮大半个头。金发碧眼,肤白貌美,像个西洋国家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这位小王子正睁着一双清浅的大眼看着他,神情似是疑惑,又似局促,或许还夹杂着一点期许。
“你是谁?”何宴警惕地问。他看向小王子的脖颈,那里并没有一条扎眼的红线,这少年不是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