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与野堡的成神主义内核是一样的,都以“成神”命名恐怕并不是巧合。
他回头对上方遒的视线:“山野集团搞出来的成神主义居然已经渗透到绿地了吗?”
“恐怕是这样。”方遒抿紧嘴角,感到事情果然不会太简单。
“但是怎么可能呢……”何宴将自己的疑惑脱口而出,“我记得成神主义在野堡的宣传还套着血族教的壳子,成为教徒最起码得是‘肉食者’不是吗?再往上走,筛选只会越来越严格,精神体不是狼,是无法接近核心的。”
“或许是因地制宜。”方遒看向舞台,目光紧紧锁住小丑的动作:“说白了,成神主义不就是司马承空那伙人搞出来的幺蛾子吗?那想怎么定义,不都他们说了算?只要‘成神’的东西在他们手里,那‘肉食者’和‘草食者’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方遒的语气带着一股很大的敌意,明显到每个字都似乎在散发冷气。
何宴对此感到理解,毕竟没有一个受害者不痛恨加害者的——斯德哥尔摩患者除外。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绿地会有这么多人被这种思想侵蚀,以及究竟侵蚀到什么程度了?
好好做人不可以吗?这些人不缺衣不少食,恰恰相反,几乎都站上了自己的人生巅峰,或者正在走向巅峰的路上,就算说不上生活美满,也不可能太悲惨。那么多可怜人尚且在生存的泥潭中挣扎,这些大权在握、一切应有尽有的人又在想什么呢?他们想在这里得到什么呢?
随着小丑的讲解,每个人座位的左扶手都同时支出一块巴掌大的板子搁在他们身前。每块板子中间都有一颗拳头大的圆形透明宝石按钮,自底部一闪一闪地发着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