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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祸事是自己咬进来的,顿时没了骂人出气的底气,

顾早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泪,他第一次尝试没有前戏,生涩且唐突,就像考试时难解的数学大题。

叮铃铃,监考教师无情的收走了卷子,连头疼的机会斗不给顾早,一切戛然而止。

顾早的手紧紧攥住床单,最后用力一扯,皆是徒劳之功,他被吊在半空,不得救助之法。

顾早吭了两声,似哭似埋怨,细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滴。

宋沉将沾着水痕的指尖握紧手心里,用指节划过顾早的眼角道:“我不近视,有时候难免会忘记戴眼镜。”

原来时间和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他从前离不开的眼镜,现在也会扔在一旁没有察觉,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沉浸式的剧本了。

顾早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注眼镜!”

宋沉轻笑,身影靠近顾早,针对这个难搞的数学题,换了一个解法。

另一处被包裹覆盖,顾早长长舒了一口气,很快,呼吸的频率便在宋沉手中掌控。

时钟滴答滴答,很快便临近会议开始的时间。

宋沉把手搭在顾早的腰间,被顾早一把扔开,被子里的腿不留情的瞪一下宋沉:“呸!”

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把顾早所有计划全都打乱,估计马上秘书就要来通知他开会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宋沉用另一只手穿过顾早腰间,抱着他起来给他穿衣服,心想:

人家都说床上床下变脸快,可他家的这个还没下床呢,就已经变脸了。

哎。

门口急促的响起铃声,顾早的趾高气昂在听到铃声的一瞬间消散,他像蔫了的菜叶子一样耷拉下来。

甚至丧心病狂想要拉着宋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