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傻子似的被人耍着玩儿,令许念产生了一种真心错付的挫败感。
为了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许念工作得更加卖力,优秀的业绩让上司对赞赏有加,不仅在大会上公开表扬,甚至多次破格提升。
这导致有一部分人开始看他不满,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散播一些恶毒的言论。
许念对这些流言蜚语只秉承着一个原则只要不舞到自己面前全当是没有。
然而事态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谣言变了风向,从他的傲慢不近人情,变为了私下的作风问题,据说他与每一任客户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许念无法再坐以待毙,怒气冲冲找到上司,希望对方能出面为自己主持正义。
令人意外的是,上司对此并未表态,只是打着太极将他敷衍了过去。
许念不懂这是为何?明明自己业务能力突出,理应受到维护才对。
他回国时间尚短,对国内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不懂得功高过主以及收敛锋芒。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年末,年终大会上,他虽然受了表彰,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奖励。
职位、奖金,什么都没有。
许念百思不得其解,渐渐开始懊悔自己选择回国是否是个错误。
农历新年,他与大洋彼岸的家人视频。
另一边正在热热闹闹的包饺子,父母哥姐齐聚一堂,小外甥们争着抢着给他拜年。
许念笑得没心没肺,与大伙儿闹了一通,然后电话九被交到了祖父手上。
关了房门,书瑞仔细叮嘱小孙子要照顾好自己。
许念鼻尖一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抱着抱枕佯装无事的撒娇,“爷爷,我想家了。”
书瑞在另一边笑他,“多大的人了还想家,”却将话锋一转,“那就回来吧,我们也想你。”
许念不吱声,挂了电话,独自来到窗边,望着天幕上绽开的一朵又一朵烟花,从年三十一直坐到初一。
回程的机票定在下午,许念花了半天时间收拾行李,以及写辞职报告。
邮件发出后,他瞬间轻松无比,仿佛心头的巨石落地,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这种释然的感觉了。
坐在电脑前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什么,开始给好友们编辑告别短信,通讯录翻到最末,一个被他有意回避了许久的名字映入眼帘。
陆文州。
他不知该怎么定义两人的关系,合作伙伴?一夜情对象?还是倒霉鬼与负心汉?
好像哪一种都不对,偏偏又都能沾上点边。
许念不自觉牵起嘴角,手指点开聊天页面,慎重的敲打起来。
还是说一声吧,毕竟孽缘也是缘。
令他没想到的是,消息发出的几秒后对方就回过电话。
“在哪儿?”
听语气不善,许念硬着头皮说:“在家。”
“哪都别去,等我十分钟。”
许念反应不过来,举着手机“啊?”了半天,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是要干嘛?他要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