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宋屿安的脑袋埋在枕头里,抬也没抬,“怎么称呼啊?不能被你摁着干一晚上,还‘哎’、‘哎’地叫你吧?”
“傅凌清,”那人的脚步停在浴室门口,扭头看他,“太傅的傅,‘独倚长剑凌清秋’的凌清。”
“宋屿安。”礼尚往来,他说,连具体是哪几个字都懒得解释。
浴室内响起水声,玻璃门被雾气糊满。宋屿安这才从床头捞起手机,打开自前一天落了地就几乎不曾开过的手机。
满屏的未接来电,备注显示全部来自同一人。
无端的烦躁再次填满了宋屿安的心,他正要再次关机,对面的电话立刻插缝打了进来。
他的指节在后腰依次按过,犹豫良久还是接了起来:“喂?”
对方没说两句被他打断,眉心的褶皱更甚:“都扔了吧,我不会回去了。”
“我不想和你吵,”他揉揉眉心,“我们没关系了,你以后不用再找我。你要和谁一起,我也不会再管,就这样,挂了。”
将手机重新关机丢在床上,宋屿安抬头,正对上傅凌清靠在浴室门边的墙上看他。
“闹分手啊?”
“嗯,”见人出来,宋屿安掀开被子下床,端详了一眼床上留下的痕迹,“被单脏了,要换。”
说完抬腿擦过傅凌清的身侧往浴室去,被人拦腰拉了回来。
宋屿安被揉得心断跳了半拍,问:“没完了你?”
这人一定是属狗的,说话专喜欢往人脖子上蹭。宋屿安一边想,一边闪身躲开傅凌清说话间扑来的温热气息:“你昨晚敏感得可不像以前是做上面的那个。”
宋屿安想起前一晚自己好像绵软得没了骨头,除了抖还是不停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