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感觉自己的喉咙生了一团火,有一把生了锈的锯在火上烤,边烤边锯一根同样生了锈的钢条。
他屈起小腿敲敲傅凌清:“去,倒杯水来。”
傅凌清没动,在他的鬓角亲了一口:“这就不行了?”
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吻,顶多就是唇角从他的鬓边轻蹭了一下。宋屿安一下变得有些不自然:“你行,你站那让我上一次试试?比他妈的练一次腿还难遭。”
有人一边说话,一边乱蹭:“这么爽?”
宋屿安自己不敢动了,还得求着身上那位:“你他妈别再动了。”
“还喝水么?”傅凌清歪着脑袋看他,“求我。”
宋屿安从善如流:“别动了,求你。另外,从我身上下去。最后,请,帮我倒杯水。”
傅凌清没再和他扯皮,起身提着枪去客厅倒水。宋屿安抬眼看过去,那杆枪填满了子弹,回来还得再杀自己几百回合。
他歪头又看窗外肆虐的雪,来一趟冰岛为了散心,散着散着变成了纵欲。
宋屿安视线盯着簇成巴掌那么大的雪块一层一层往窗户上糊,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单纯的炮友关系不该涌进暧昧的情绪,当某一处的情感变得不一样的时候,蝴蝶效应就会接踵而至。
来冰岛几天,心情没轻松上一点。刚来的时候是因为沈乔予,现在是因为傅凌清。前者让他心烦,后者让他意乱。
想想又觉得还好,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纵欲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散心,至少和眼前这个人做爱,比他自己在冰岛漫无目的地散几天心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