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立刻湿润。这冰洞蓝得太蛊惑人心,宋屿安一时迷失,做了一个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的举动——
他身体前倾,垫了些脚,将水汽凝聚的掌心,贴上了傅凌清的脖子。
原本走在导游身后的高个子脚步倏地顿在原地,宋屿安一个急刹,险些撞上他的背。
傅凌清被冻得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到整个队伍好像都因为他们两个而被迫制停。他伸出胳膊将宋屿安拦到一边去,给后面的游客让出路来。
两个人从队首走到了队末,傅凌清的手一直覆在自己后脖子上,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成原来的温度。
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也如法炮制,摘了手套,掌心贴上冰层的一瞬间变得湿润,两只手掌心相对,一起往宋屿安的脸上贴过去。
宋屿安直喊,冷、冷,冰得要死。
楠封
傅凌清起了玩心,冰洞里地滑,谁也不敢放开了跑,宋屿安的呼号因此被忽视,被人彻彻底底地报复了个够。
队伍停在了一个岔路前。傅凌清听清导游的话,伸着脖子往里面两条不同的路张望一番,都变得狭窄无比,和外面的空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行人被分成了两队,导游带一队,司机英语说得不太好,和那两个当地的居民组成另一对,分走两边。
通道不仅窄,头顶的冰层压得也低。两个人不仅要侧着身体擦着两侧的冰壁前进,还要弯着腰,才不会撞到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