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八寸,被拽回一尺,如此一来凑得反倒更近了。

不安分的手从腰侧流连到大腿,落进两腿之间,腕子稍一翻转,就将宋屿安叠在上面的那条腿抬了些起来。

“傅凌清,”宋屿安没拦他,只是张口说,“有点痛。”

撬开他一条腿的罪魁祸首流连到入口处,伸了根手指出去,指腹轻轻按压,宋屿安有些不适,轻吸了口气。

“肿了,”傅凌清语气沉下去,听起来居然有点自责的意味,“我又不是禽兽。”

昨晚一直泡在水里,润滑的剂量就用得少了些。大意了。

他将手抽出,转而拨开宋屿安盖住了眼睛的额发。

宋屿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睡又睡不着,只能缓慢起了身:“几点了?没到退房时间吧,我想再去泡泡酸死了。”

他在床上坐直,厚实的被子顺着皮肤从胸前滑落,堆成一叠。他手握成拳在腰间顶按,酸痛难耐。

他撇头,对上傅凌清直勾勾的视线,在他身上四处逡巡。他没在意,问:“傅凌清,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像什么?”

傅凌清回神,没接住他的话:“啊?什么?”

“像几年没吃过肉的疯狗。”

宋屿安坐姿难受,只能跪在床上,一点一点用膝盖往床边挪过去。

抬手看一眼腕表,北京时间已经是下午。自从来了冰岛就没调过腕表的时间,它按北京时间走,宋屿安习惯了也就按北京时间看,不过是做八个小时的减法。

他从枕边捞过手机,开机,给宋屿宁发送信息:新年快乐。

划掉又点开备注为「妈」的对话框,简单的四个字打了一半,又退格删了个干净,转而在宋屿宁的对话框多加了一句:替我跟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