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叫他。

前面的人听到了,转过身来看他。脚步却没停,倒着向后退。

“宋屿安,”他又叫一遍,问了在温泉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像是在确认,“我真的会去北京的,你会和我看梅花的吧?”

宋屿安果然没答,只是朝他笑笑,背过身去,大步流星,朝身后挥了挥手。

傅凌清的手缩进外套口袋,摸到绒布盒子。

宋屿安,你答我一句,我就能接你的话,诶,好巧,我有一颗和你一样的耳钉。你的戴右耳,我戴在左耳,你看好不好。

你不答我,我连告诉你的机会都没有。

再会,宋屿安。

傅凌清点开之前在去蓝湖的路上的微信,将朋友圈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宋屿安朋友圈的背景已经换成了和他头像一样的那张自拍照,没什么态度,随手一拍,十分敷衍。刚加上他的时候,还是他和沈乔予的合照来着。是和头像在同一天换的吧,傅凌清竟没注意到。

飞机起飞时,傅凌清低头看表,宋屿安的那班飞机还没开始登机。手上戴的这块远不及他戴来冰岛的那块贵重,戴上腕子的时候也从没预料到会如此舍不得摘。他望着越来越远的赫尔辛基,最后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