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被卖了还要给他数钱,极具迷惑性。
短暂的头脑风暴,宋屿安将事实捋清晰——
他和沈乔予分手,并分别勾搭上了梵亚的大小公子,尽管一个有心,一个无意。
无意个屁,早知道里面有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打死他也不会在雷克雅未克和傅凌清滚到一张床上去。
有资本做靠山的娱乐圈是他宁愿搁置了梦想也要逃离的地方,和这个圈子有关系的一切人和事,都是他永远不想触碰的东西。
他发呆的间隙,晚会终于盛大开场。
开场秀做得极尽浮夸,不愧是梵亚,场面几乎赶得上内地规模屈指可数的某年度盛典。
开场结束,灯光灭掉再亮起的功夫,舞台上已经摆齐了乐队演出所需要的所有设备。主持人郑重宣布,曾有他一席之地的乐队就这样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宋屿安依稀记得这支乐队诞生于学校的废弃礼堂,在学校的传言里那里常年闲置,甚至传出了闹鬼的传闻。他和沈乔予换上钨丝闪烁的灯泡,在空旷的环境里敲响第一声鼓、开了第一句嗓,唯一的听众是漫天扬起的灰。
舞台轮转变换,灯光从暗到明,所有人都走在登顶的上坡路,只有他掉头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