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尖锐随着开口的声音一点点消失,再响起时又是宋屿安所熟悉的一腔委屈:“快一个月了,不是说都丢在冰岛了吗?怎么再见面,你还在想他。”
很奇怪。刚刚大屏转播中的傅凌清一脸的意气风发,不过转眼的功夫,走到自己的面前来,就又回到了暴风雪的那个晚上——
穿得一身整肃,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偏偏那一脸的委屈看不出违和。
像是会不满主人给的肉变少了而置气,短暂地闹过脾气后却还是会主动找回来,依旧比其他任何动物都更忠诚。
怎么会想到「忠诚」这个词,宋屿安怪自己的脑袋太过异想天开。炮友关系,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词来描述修饰,未免过分古怪。
傅凌清压下来吻他,抚他的侧脸,捏他的耳垂,隔着衣料掐他的腰。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时候只觉飞快,被人吻上来的片刻,那些自以为被填满的空虚才悉数尽现。
手扣向面前人的后脑,稍一用力,抓乱了被发胶固定得有型的头发。
是宋屿安先张开嘴,咬上傅凌清的唇。
枯柴燃起了第一把火,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宋屿安先主动的吻成了傅凌清的行动准许,他扑上去咬宋屿安的唇,将空气吻潮湿。
他吻得用力,宋屿安的下唇被他含在齿间,轻磨几下,漫溢出一股铁锈味儿。痛意沿着彼此相贴的唇瓣滋生,宋屿安皱眉,咬他的尖齿又倏地放开,换成舌尖细细地卷,渗出的血丝被一点点舔干净,转眼又漫出新的来。
宋屿安睁眼,发现傅凌清已经在盯着他,目光深邃,盛得下漫天的星星,他望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