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

傅凌清说着话掀开被子下床,从兜里摸出个不及巴掌大的盒子,宋屿安看上去有点眼熟。

两步翻身回到床上,严谨地不忘把被角拉回肚子上盖好。

盒子在他手里摊开宋屿安才看了全貌,想起圣诞节当晚,他在一分钟内做好了决定,用买给沈乔予的表作为圣诞礼物,草率地和傅凌清完成了交换。

送出去的那只表此时安静躺在床头,在进行一些勉强算得上剧烈的运动时,傅凌清一丝不苟地把它摘了放在一边,连一丁点可能碰撞损坏的风险都舍不得有。

自己收到的礼物是一颗黑钻耳钉,此时正戴在右耳上。傅凌清手里攥着的,就是当时装着这颗耳钉的盒子。

上盖再次被掀开,里面躺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宋屿安下意识地抚上耳朵,确认过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颗还在。

那时还在疑惑,怎么会有奢侈品牌肯售卖单只给顾客。这才明白不过原本就是一对的东西,是傅凌清拆了一半送他。

小气鬼。看来是早就计算好了礼尚往来的价格,这一对耳钉必然比他送出去的那只表贵上一些,但拆开来就未必。

这样藏在心里的一声暗骂有了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像撒了一个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谎,明知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戳穿,说出口是为了更早一步地逃避真相。

“在机场就想和你说的,”傅凌清说,“谁知道你走得那么坚决,叫你那么大声也听不见,头也不回一下就走了。”

他听见了,是故意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