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呆愣着将耳朵交由宋屿安处理:“啊?”
“知不知道破伤风啊,很危险的。”
出过人命的事情落在傅凌清的嘴里变得微不足道,他似乎心情大好,忽略不了的刺痛令他皱着眉笑:“以为只是薄薄一层,一捅就开的。你担心我啊?”
用过的棉球被搓成一团,在空中划个弧线跌进垃圾桶。宋屿安跪坐在床上俯视他:“傻子才让人担心。”
傅凌清的脑袋埋过去,在宋屿安一片赤裸的胸前乱蹭:“嗯,我不聪明的。”
他的声音落了下去,宋屿安没想到他还有后面一句,险些没有接住:“所以你偶尔,可以担心担心我”
冰岛带回来的一只狗,一只小狗,又在咬着没长完全的尖牙可怜巴巴地叫了。
这种生物知恩,认准了善意会一直摇尾跟在身后,和人吃同样的糟糠,享同样的富贵。
听上去是美好的双向奔赴,宋屿安于心不忍,可如果从最一开始就没想要将它收在身边,一切的动机就都成了原罪。
一样的耳钉,他知道这在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或许代表不了什么,但倘若他们两个同时落入了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一模一样的东西分别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就算没有意义,也不得不变得特殊起来。
刚刚应该不由分说地阻拦的,不该这么任由着傅凌清胡闹。
拒绝这两个字在脑袋里绕过千千万万遍,绕到最后也没能从他嘴里绕出来,反倒让他明白一件不太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