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总不能见一个姓傅的都扣上梵亚的帽子吧,”祁山崎思索道,“傅逾明之前倒是见过几次,他是你什么人啊?”

“比我大,一个爹。”

语气没有起伏,说得一派平静,一个“哥”字可以概括的关系,傅凌清用了六个字。不多不少,刚好能听出对被提及之人的厌恶。

祁山崎是个聪明人,是傅凌清想要话题终结于此,她就不能再往下问。

到目的地还有十分钟的路程,于是闲聊的对象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你也是梵亚的?”

方才情绪低迷的傅凌清对着这个话题来了兴致,比被询问的本人更激动:“他在江边有个店。里面有一尊架子鼓,每天生意最好的那家,就是他的。”

“哦——那家咖啡店是吧,”祁山崎反应过来,“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同事提那家店,说老板长得帅人温柔还会打鼓,还是单身——说到这激动得跟花开了似的。”

傅凌清暗想,要是知道他单身的原因,恐怕这花立刻得谢得渣都不剩。

想是这么想,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他才不是单身。”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冒出了汗,赌徒本质死性难移,他这么说只是又想试探宋屿安,看他会不会在祁山崎面前戳穿自己的谎言。

也不算谎言吧,他替自己找补,宋屿安没拒绝就约等于答应,快脱单了和不是单身,归根结底找不出什么区别。

一路畅通终于遇上了第一个红灯,傅凌清在车停稳后偷偷瞟了一眼副驾。宋屿安似乎游离在他们的对话之外,不承认也不否认。可能是怕在外人面前戳穿驳了他的面子,也可能单纯只是装傻,不想这么快给出回复又不想断了自己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