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安偏过头去,嘴角勾得心虚又餍足。他的本意是,与他自己而言,需要一段时间,让飘零的心重新落地扎根。而傅凌清或许不需要做什么,时间就会把自己推向他所希望的方向。
只是显然这人会错了意,正铆足了劲儿地在自己留下的来路上向前跑。只是同样的一条路,一定不是相同的归处,宋屿安坚信,他能给出去的,一定比他自己当时得到过的结局要令人欣慰。
他的指腹磨过傅凌清掌心,将攥紧的褶皱抚平开来。
“我没意见,”祁山崎双手在胸前摆了摆,“反正大家都还蛮有缘分的。一起玩嘛,开心就好。”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虽然不是冲着冠军去的,但舞台自然是能多一个算一个,”刚噤了声的傅凌清又开口,“你知不知道这对宋屿安意味着什”
被宋屿安拦下来。
关于宋屿安的过往尽管都是从时浚和傅凌清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却依旧不妨碍祁山崎在脑中逐渐勾勒出一个关于宋屿安的完整形象:认真、坚定,他的梦想称得上“梦想”,也必然会握紧每一次登上舞台的机会,这一点根本无需质疑。
反倒是傅凌清出乎人的意料。她笑笑,转过去说:“你看起来不像会对人这么上心的样子。”
傅凌清眉毛一挑:“你慧眼,我确实也不是。”
一下午的功夫不仅组建乐队的事尘埃落定,也足够本就不算完全陌生的年轻人打成一片。聊到太阳下了山,几个人草草吃过晚饭,约定一起去仓库改造的乐房看一眼。
不知道宋屿宁拿自己的什么事迹和傅凌清彼此交换,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宋屿安从傅凌清的裤兜里摸出钥匙,去车库开车。
车库的拐角有窸窣的声音,影子被暗光投在墙角,叠成了一团。宋屿安辨出,一男一女的声音,是祁山崎和陪她来取车的时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