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一遭,终于等来了负责第二组的工作人员。拖了许久,一行人终于坐进了化妆间里。

祁山崎带过来的是山崎设计还没公开的当季新款,朋克风的皮衣,很多设计感十足的元素,几乎就是为他们的乐队量身定做。

这是祁山崎亲手设计的方案,傅凌清和宋屿安刚听闻时都吃了一惊,毕竟都先入为主地以为时浚是学音乐的,祁山崎和时浚在一起玩乐队,自然也是音乐专业的才更合理。

祁山崎不以为意,对着傅凌清说宋屿安和时浚就算了,你不也一样不是专业的,怎么思路也这么局限。

此时,宋屿安坐在化妆镜前,恍如隔世。

从前接的那些小型的商演,哪有什么化妆师,服装和造型都是自己来负责。他懒得也折腾不明白这些瓶瓶罐罐,干脆每次只洗把脸就素颜上台。

他不喜欢那些东西糊在脸上的感觉,也觉得化了妆就像带了一层面具,人还是那个人,在镜子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了。

而那之后沈乔予学会了自己化妆,就连逛个街都要对着化妆镜捯饬上半个小时才肯出门。他不喜欢这件事情,但因为喜欢沈乔予,所以觉得也无所谓。

此时为了搭配祁山崎带来的衣服,化妆师特意为他们化了有些浓的烟熏妆。宋屿安看着镜子里被陌生妆面完全包裹住的自己,突然觉得他好像也并不是特别排斥化妆这件事情。

尤其是看着其他三个人脸上与自己同一系列的妆面时,竟还生出些找到了组织的归属感。

金属的唇环被夹在了下唇上,宋屿安明白过来,他讨厌的既不是化妆这件事本身,也不是沈乔予化妆这个行为,而是沈乔予从很早开始就养成的不知化给谁看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