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听这句话,一半的感动,一半的心酸。

真的喜欢就好吗。超出家庭负担的乐器可以喜欢就好,为什么恋人的性别却不可以。

这样想着,心里那点微妙的情绪说不上算不算怨恨,只听见安宁又接一句:“想做全职也没关系的,我有存款,过两年有退休金,够花,也能存下来。”

宋屿安听懂了这话的言外之意。二十七岁的年纪,想要重组职业乐队,板上钉钉是一桩赔钱买卖。

安宁是要他放心去做,她的钱也足够还这套新房没还清的贷款,不用他担心。

他突然就又局促了起来:“不用,我收入挺稳定的,你不用操心这个。”

傅凌清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宋屿安一眼瞥过去,祁山崎的头像正在微信的来电界面不停地闪。

他疑惑,平时练习祁山崎和时浚两个人向来都是到了点就跑路,怎么放了假反倒主动来找。

更让人疑惑的是傅凌清的一句话,怎么听都是对着安宁说的:“抱歉,我女朋友给我打电话。”

而后他把电话接了起来,祁山崎混血的精致长相出现在屏幕里,大方地和他们打招呼。

镜头转到安宁面前:“阿姨好,我是凌清女朋友,是他们乐队的吉他手。本来屿宁邀请我一起去北京的,但我实在有私事走不开,下次有机会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女朋友?宋屿宁看傅凌清:祁山崎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宋屿安也看傅凌清:时浚天天背那包还在祁山崎那边的背景里出镜呢,这就私通成男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