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浚发现她神情的变化,凑过来问。

祁山崎把两张纸递到时浚手里:“你自己看,宋屿安写的那段。”

时浚接过去,在一片删除线里找到宋屿安最终的定稿,也面露忧色。

日头又盛了些,一束强光打在傅凌清的眼皮上,他缓缓睁开了眼,反应过来宋屿安的手还被自己握在掌心,于是就这么继续握着,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挡在宋屿安的眼皮上方。

撑了一会累了,大概正好有一朵阴云飘过去,把那束光也挡得弱了些,于是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食指弯曲成勾,用指侧来回撩拨宋屿安长长的睫毛。

然后是鼻梁、嘴唇——

没多会云飘走了,太阳光又带着温度照进来。傅凌清慢慢倾身过去,直到将那束光完全屏蔽,宋屿安整个人落进他洒下的阴影里。

傅凌清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

靠得足够近了,甚至能听到宋屿安在梦里轻浅的呼吸。他舔舔唇,原本该有无数龌龊的想法的,看到宋屿安有些疲倦的睡颜,居然一下变得正直起来。

于是两片薄唇只是轻轻印上了宋屿安的额头。

身后响起两声轻咳。

傅凌清没想到一大早乐房里就有了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握着宋屿安的手稍一用力,宋屿安被捏得生痛,也醒了过来。

傅凌清从宋屿安的面前弹开,回头去看:“你俩大周末的唱哪出啊,来这么早?被夺舍了?”

祁山崎坐在宋屿安的鼓凳上,抱着胳膊看他:“你刚刚亲人家那样不挺熟练的吗,现在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