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安被推进一处隐蔽的角落,而后有人从身后覆上来,将他紧紧拥进怀里。

演出服的款式设计得复杂又厚重,可即便隔着两层这样的布料,宋屿安依旧能感受到与自己后背相贴的那个胸腔里,正怦然跳着的心脏。

沈乔予的第一句歌词唱了出来,几乎只隔了一层幕布的距离,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打鼓的声音更是震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渐渐地,原本只是稍显急促的心跳突然有了起伏,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变成了难以捕捉的抽气声。

宋屿安即便是想说悄悄话,也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傅凌清——你不会真的哭了吧?”

在他肩上垫着下巴的人不做声,突然埋头在他的衣领和脖子上蹭上一片水渍。

宋屿安反着手边笑边把人往后推:“哎你别往我身上蹭啊,小孩子吗你傅凌清!”

傅凌清听了他的话不蹭了,那点本就听不太清的啜泣全被藏进了愈发大起来的乐器声里,只有皮肤上沾染的那摊水渍面积越扩越大。

就在台上唱到了高潮部分时,宋屿安被人从背后怀抱的姿势转了过来,抵在堆积杂物的角落。

昏暗一片,只有不停转动的舞美灯光,偶然间通过一些细小的缝隙漏进来。

宋屿安借着这样的光看傅凌清靠近的脸,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他抬起拇指抹去傅凌清脸上的泪痕,沾湿的指尖抹进傅凌清的唇缝里。

湿咸的味道,像海边黏人的海风。傅凌清向一边侧过头去摆脱了和嘴唇纠缠的手指,又重新压上去寻宋屿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