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白天的傅宅,连佣人也见不到几个。
傅凌清漫无目的地踱到温容漪常去的后花园。
是该先去看看她的。但满心充斥着宋屿安,他觉得还是等心情平复一些再去才好,免得被温容漪看出什么端倪。
尽管不久前才对着傅梵瑛大方出了柜,他依旧不敢直接对温容漪说出他喜欢男人的事实,生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坦白就成了压垮骆驼的稻草。
他在石凳上坐下来,打开faxa的微博账号,将决赛夜那晚的《再会法赫萨》现场直播反复看了数遍,而后一键转发,附了一张在冰岛时拍摄的极光照片。
他相信先前发出的信息对方一定都逐条看了一遍,也坚信他既然能从看守所里出来,那这几天来自己就一定不是在单相思。
傅逾明把所有人都搅得风声鹤唳,他轻易不敢再发消息,只能用这样又公开又隐晦的方式,传达自己的思念。
宋屿安一定看得懂他的心思。在他的相册里,这张照片后面紧接着就是他们接吻的那一张。
当初他刻意在宋屿安面前反反复复翻了很多遍,直到对方逐渐不好意思,将他的手从面前挥开。
《再会法赫萨》放到了第四遍的末尾,身后响起轻巧的脚步声。
他取下耳机,抬头望见温容漪已在他身边站定,一脸和蔼的笑意:“回来也不来看看我,一个人在这听什么呢?”
傅凌清脸上几日来的阴霾终于破开了些,嘴角勾出弧度站起身来:“妈,您怎么来了?”
或许是天气不错的缘故,阳光从花房上方的透明顶棚照进来,温容漪的气色也比往常看起来好很多。
常常服药给家里的佣人都带来一种错觉,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情绪时不时爆发一下的怪人。于是除了必要的时候,她时常都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