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傅凌清是她唯一的、亲生的,儿子。
宋屿安陷入了一时的失语。他知道拿安宁和温容漪之间做比是一件多么不合适又不孝顺的事情,他强压下这样的心思,却还是不免一阵心酸。
傅凌清将宋屿安按在花园的石凳上,问另两个人,以此转移话题:“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能发生什么,”祁山崎顺势找空位置坐了下来,“你被傅逾明算计进去,我们当然想尽办法捞你出来啊。”
傅凌清一副早就了然的样子:“当时网上那个词条是你们发的吧,所以我爷爷才会亲自去看守所捞人?”
祁山崎瘪瘪嘴说:“一开始是想找律师走正经路子把你带出来的,谁能想到那看守所里都有傅逾明的人,我们的律师连你人都没见到,就直接被送回去了。”
“我和宋屿安从小一起长到大,就没见他什么时候急成那样过,”时浚一脸看热闹的笑,对着傅凌清和盘托出,“他宁可把他靠着吃饭的那间店盘出去,也不舍得卖他那台机车。”
他伸手指指宋屿安:“你知道他当时原话怎么说的——‘那是傅凌清送给我的,我舍不得。’”
平时是没什么的,但当着温容漪的面,宋屿安多少有了些不好意思:“时浚,你差不多得了,我可没说‘我舍不得’。”
转头对上温容漪的目光,宋屿安想起那辆机车不菲的价格,似是怕对方对他产生什么误解,忙着解释:“傅凌清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我”
温容漪却对他摆了摆手,转而向傅凌清笑笑:“懂事了?”
傅凌清撇嘴:“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给喜欢的人买点东西而已,不是应当的吗?”
“所以说你懂事,是在夸你。”温容漪温和的语气不改,在宋屿安的手背上轻拍了拍,“以后常来。愿意叫‘阿姨’还是‘妈’,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