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深夜里完全的漆黑更让人期待,那种似乎看得清,又不完全看得清的绰约,实在让人心痒。
他就静静躺着望上去,等这样朦胧的傅凌清俯下身来靠近,如往常一样带着一脸认真而虔诚的神情,一件件替他剥掉身上的衣物。
认真而虔诚,是他从前打死也不会用在床上的形容词。所以他第一次见到傅凌清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他自己在不经意间决定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那样的表情时,也吃了一惊。
而后来他发现,这样的表情在傅凌清脸上不是偶然一次,而几乎是每一次。
好夸张的频率,每一次。
他们上床的次数大概数也数不清了,无论相爱前,或是相爱后。
宋屿安从前很少用说“我爱你”这样的方式去表达爱意,他一直相信,做的永远比说的更重要。
而傅凌清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此时没有言语,那双眼睛却会说话,那样的神情,分明是那三个字也不及的爱意。
宋屿安很喜欢这样无声的表达。这方式沉甸甸的,比三个简单的音节更讨人欢心。
他不知道傅凌清是何时从裤兜里重新将那东西拿出来的,或许就在他刚刚愣神的片刻里。
总之傅凌清俯下来时,裤子已被他踹在了一边,而那金属链条在他手里,在那样昏暗的房间里,也仿佛在跳跃着闪。
这副模样是只有宋屿安才有的性感。傅凌清从他的肚脐一路吻上去,舌尖上湿湿咸咸的。
宋屿安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嘴上状似嫌弃地说:“什么癖好啊你,舔别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