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叉腰望着新换的招牌,一脸的满意:“这名好听太多了,之前那是什么名字,‘桥’,我老早就想给他拆了。”

他旁若无人般地从宋屿安手中抽走酒杯,在被喝过的位置轻送了一口后皱起了眉:“highball里加果汁啊,谁教你这么调的?”

“祁山崎。不好喝吗?”宋屿安直起上身来问他,将信将疑地又尝了一口,“还不错啊。”

“这也太甜了宝贝,一尝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口味,”傅凌清站到他的身侧去,伸手揉揉宋屿安的头发,又捂上他的双耳,“这么凉?耳朵冻得都红了,在外面待着干嘛?”

宋屿安以前最受不了的称呼就这么脱口而出,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膈应,只是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少恶心了你,叫这么肉麻,生怕冻不死人。”

“听了不应该热情似火么?”傅凌清一屁股坐在躺椅的边沿,将人往里挤,“闪点地方给我,挤挤暖和。”

宋屿安只好放弃了安逸,坐得板正。好在那张椅子还算宽敞,他被身边涌上来的体温包裹,瞬时舒适了许多,于是又将视线落回那一轮亮汪汪的月亮:

“和你在上海重新遇见的那天晚上,我就躺在这看月亮来着。”

傅凌清几乎立刻接了话:“梵亚年会那晚?”

“嗯,”宋屿安将满是冰块的酒杯换了只手拿,“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讨厌至极的人要在我讨厌至极的场合出道,我怀着讨厌至极的心情想下来吹吹风,却遇到了偷人感情的骗子。”

傅凌清听似指责的话脱口而出,却一边说着,一边将宋屿安手里的杯子接到了自己手里,把他冰凉的掌心完全包裹在另一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