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他,可以跟班主任老宋申请调座位和寝室。”

他拍拍我的肩,鬼鬼祟祟凑近了说: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寝室只有两个人吗?其他人都是得知他是同那什么性恋,申请调走了。”

“这样不好吧?”

“没事,他也习惯了。主要是高三了,最后一年,没必要因为这件事——”

“你瞎扯啥呢!”

林潇鱼换了一身运动装,头上绑着发带,清清爽爽的,拎着球拍走过来。

“我跟年年是铁哥们,与其操心别人不如自己努力多提几分!”

“我也只是好心劝一句。你,”薛源神色复杂地看向我,“自己看着办吧。”

04

林潇鱼这一天打球很凶,特别凶。

羽毛球被他玩弄于球拍和手指间,挥拍时气势汹汹,果断而精准,甚至没出界。就是几个来回后,场地内躺了一地羽毛球的羽毛残骸。

“我没练过,接不住你的球,太猛了。”

他看起来很懊恼。

“噢,抱歉。忘了收力。”

“歇会?”

“歇。”

我扔给他一瓶水,自己开了另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