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泽不解。
鸭子?什么鸭子?
“小鸭子。”
乔尘眼中漫起潮湿,像是在控诉。
谢鸣泽一时间怀疑这是什么新奇的骂人之语,又觉得乔尘不会随便骂人,于是灵光一闪,打开手机搜索出了一张图片问他:“鸭子是这个吗?”
仿佛内心受到创伤的乔sir点了点头。
他说的小鸭子,居然是小孩儿才会玩的洗澡小黄鸭。
“你小时候不会就是个哭包吧?”谢鸣泽觉得有点儿好笑,“现在能自己洗澡吗?”
乔某人点了点头。
谢鸣泽指了指周围正在消融的冰晶,又指了指浴缸:“这么个洗法?”
乔尘似乎犯了难,终于自己起了身,仍然固执地重复了句:“鸭子。”
“你叫声哥哥,我就给你买。”
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占便宜的机会。
“弟弟。”
这点上倒是挺清醒的。
“你还知道自己岁数大些呢。”谢鸣泽觉得好笑,但是怕他湿身太久被冷着,于是赶紧帮他脱了湿衣服,裹上了浴巾。
过程中谢鸣泽必要时往下一瞥,非必要时抬眼盯着浴室顶,真是无比煎熬。即便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乔尘身上的几道陈年旧伤。
“能自己洗吗?”
谢鸣泽又问了一遍乔尘。
乔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谢鸣泽先拿喷头往自己脑袋上一冲,一面骂骂咧咧,一面亲自给乔尘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