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谢鸣泽轻笑了一声,“疼呢。”
他稍微松了一点圈起来的怀抱,掌心落下了玻璃碎渣,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经历了愈合过程,复原如初。
“没事了吗?”
谢鸣泽不太能够完全确认,恨不得脑子装上研究所的天价全面检测仪,将人看个通透。
乔尘说:“没事了。”
余下只是突如其来的沉默。
他原以为谢鸣泽一定会好奇他是怎么做到不久前生命垂危,此时却毫无反常的。
没想到这个人什么都没问。
“想到什么了?”
这一次乔尘忍不住发了问。
“想到解化剂没了。”谢鸣泽说,“不过也用不上了。”
“还想到了……”
他说到这里,暂时脱开了怀抱,撑起的笑意微微松懈,扬起一只手,似乎是想用力地抓住什么:“那天我想给她摘一朵花,因为过两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谢鸣泽呢喃着:“我想给她摘一朵花……”
在意外发生的那一天,他想给母亲摘下一朵最特别的花。
乔尘摸了摸谢鸣泽的发顶,说:“都过去了。”
已经逝去的生命不容逆转,不容改写。
他的手腕转而被谢鸣泽轻扣住,静静贴在这人有些发烫的脸颊上。
呼吸也是烫的,鼻息交错间最是糊涂,也最是清醒。
暂时脱离的嘴唇仍勾连着一缕晶莹,显得缠绵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