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得了吧,你特么玩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恶心,还爽的不得了。”
“哈哈哈哈,就玩玩而已。”
躺在后车厢里不住的颠簸,我已经痛的几乎没有知觉了,眼中黑乎乎的东西越来越多,直到耳边也逐渐的沉寂了。
纪乔,别过来。
我醒来时是在一个类似牢狱的屋子里,身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还是疼痛难耐,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的感觉,伤口从衣衫下露出一些。
躺在地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片刺眼的白光逐渐柔和起来后我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手指粗细的铁柱子横亘在里面。
昏迷了多久已经记不得了,我想到了纪乔,突然很想他,心头的悲伤不可遏止的涌上来。我扶着地面坐起身,身上跟散架了一般,咯咯吱吱的在动着,直到长舒一口气靠着墙壁了。
警队的情况怎么样了,那几个逃犯有没有被押运回去。
脑海里正飘着这些问题,屋子那唯一的深蓝色铁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被猛地推了进来,他踉跄一步跌在地上,外面飘进来几句恶心的笑声,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锁住后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模样年轻,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我看到他脚步不稳,似乎跛着。穿着薄衬衫的手臂露出半截,上面布满淤青,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药味。
虽然共处一室,我们并没有说话。
我的警服上沾着干了的血迹,没有换,但是腿和手臂严重的地方缠着简陋的布带子。他靠着墙角一隅坐下,蜷缩着身体,把头埋在膝盖上。
我们就这样约莫着过了半个小时,直到高处的小窗户外飞过一只鸟儿,叫声清脆,好似有那么一缕生机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