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清晰的意识到,他只是单纯接受不了傅应深曾经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个地步。
甚至不能说是喜欢,那是一个正常人看都会觉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的地步。
所以在傅应深离开后,许霁几乎没有多留,也直接走了。
但是这两天他回来也完全没睡好,常常睁眼到天亮,那满屋子的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有时候都忍不住自己问自己,就那么喜欢傅应深吗?有必要在意到这种地步。
傅应深到底哪点好?
可是回忆一下相处的这些点点滴滴,脑子里又全部都是傅应深的好。
许霁得承认,他很难像喜欢傅应深这样,再喜欢另外一个人了。
如果分开,他可以用一生去怀念傅应深,以后也不一定非得再找一个人过日子,但是回忆起来,一定是开心的,快乐的。
可如果继续在一起,他只会时不时的想起画室里的画,他不会快乐,只会永远被自己所谓的爱而囚禁。
正如此时此刻。
许霁在洗漱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侧被傅应深咬出痕迹到现在还没消失,他抬手,轻轻碰了碰被咬过的地方。
半年时间,傅应深好像渗透了他的生命。
许霁把衣领扯了扯,遮住痕迹,离开浴室。
客厅的桌上放着一杯温水和几颗褪黑素,许霁刚吃下,准备回卧室,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明明有门铃,那声音却像是在砸门一样,许霁害怕自己不去开门,房门都要报废掉了。
何况这么大动静,很容易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