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吧?”喻衡说了学校名称。
“是你们对面学校的,”对方摇头,“但我已经暂时休学了。”
“听说你是学电脑的,”婉仪插入他们的对话,“我电脑进水后坏了,你能修吗?”
“不能,”喻衡熟练地回答,“建议十号线坐到底右转上电脑城三楼,报我的名字可以打九折。”
婉仪遗憾地耸耸肩:“那算了,那点旧照片不值几百块钱。”
黄毛每天除了弹琴以外,就是在各个街道、娱乐场所、公园里转悠,总是接触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上至天文,下至菠菜涨价,什么话题都能接上一句。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听说你们专业最近势头很好,前途无量啊?”
“我被调剂的。”喻衡说。
“那不更好?”婉仪呵呵笑起来,“等于是被别人拖过来买彩票,然后别人没中,你刮到了‘十倍好运’!”
这什么跟什么?
黄毛替她解释:“她家里是卖彩票的。”
喻衡一度以为在场三人算得上豪饮,直到看见婉仪的战斗力,才知道这群男人不过是虚有其表。九十斤的小姑娘直接要的白酒,并且极力怂恿喻衡尝了一口,辣得他嗓子如针刺,然后才咯咯笑着去攻击那几个已经倒下的瘪三。
到散场的时候,说好要请客的黄毛已经抱着门口的树干,神志不清地狂吐,最后只剩周维轻去结账。
喻衡因为那一口白酒也昏昏沉沉,倚着门框望向周维轻发呆。
清脆的声音响在他耳后:“我半小时前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喜欢周维轻?你两只眼睛跟雷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