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它好像不行了,”喻衡蹲下来,把碎片捡起来,边缘有些割手,但他好像察觉不到痛感,“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撞上了,这唱片应该是当场宣布死亡了,怎么办,需要我赔你吗?”
周维轻皱着眉,好像需要思考才能明白现在的状况,半晌后说:“你也不止打碎这一张。”
周维轻的收纳非常随性,各种昂贵的仪器、唱片总是随意地放在某一处,喻衡以前也失手过几次,很久之后才学会小心翼翼。
此刻他把碎片攥在手里:“那怎么说,我算个总价给你?打包有优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维轻说,“你先放下吧。”
然后又补充道:“我怎么可能让你赔我。”
“别,上次不是说好清账了吗,至少这一张该明算帐,”喻衡随手把残片放在置物架上,“希望这不是很贵的一张,毕竟我现在可是无——”
他倏然住嘴。
周维轻像是酒醒了一些:“无什么?”
“没什么。”喻衡说。
他又低下身,捡起一个拇指大的立牌,原本这些金色立牌是放在唱片前面的,雕刻着每张唱片的名称和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