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婚后半年的时间,他对白沫的讨厌程度与日俱增,连带着被迫娶他的憋屈,也一并发泄在了他身上。
这时候回想起来,他还记得那短时间,白沫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新伤叠旧伤,连路都走不稳当,活脱脱一个备受凌虐的小可怜。
不过那个时候,白沫对他不像现在这么冷淡,虽然被欺负的很惨,但眼睛还是亮的,笑起来会弯成月牙形。
白沫就像个怕生的小动物那样,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但最后还是会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跟前,干净的眼睛里透着少年人藏不住的欢喜。
不过他对白沫的讨好和乖巧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很不耐烦,态度也愈发恶劣了。
后来有一次,白沫怯怯地给他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吃饭,莫名就戳到了他的雷点,当即就冲电话那头发了一通脾气。
那头的白沫似乎是被吓到了,道歉的话都说的有些结巴,声音很低,颤抖的声线中似乎还带着哽咽。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黎锦又仔细想了想。
那天晚上,他怒气冲冲地赶回去了,把白沫压在床上狠狠欺负了一通,几乎就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
白沫哭的嗓子都哑了,眼睛湿红微肿,瑟缩着身子蜷作一团,白皙的皮肤上都是紫红的痕迹……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掰断了白沫的手机卡,又把他的老旧手机摔个粉碎,最后当垃圾一样踢的远远的。
之后又恶狠狠的掐住白沫的细腰,一边羞辱地折腾他,一边厉声让他不许再给自己打电话,白沫哭着点头,直至昏了过去。
后来,白沫就没有了手机,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