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胃病又性情孤僻,拽着沈殊的衣袖无声拧巴地撒娇,希望能得到陪伴和偏爱。沈殊最看不得这样,所以总是对他妥协。
……说来惭愧,他的确没做到一碗水端平。
夕夕曾经和他抱怨过,沈哥对楚征是不是太好了一些?都超过我了,我不是沈哥最喜欢的孩子吗?
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多年未见,楚征早已不复过往的幼态模样。个子长高许多,体格也变得健美,再找不出从前瘦弱的影子。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成熟男性。
两个成年男人睡同一张床,若不是密友或兄弟,总觉得有些奇怪。
沈殊自认是直男,可氛围实在有点不对劲,越是想要克制,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越是翻涌。
他想起断联很多年的王玲玲,想起她有时会看的耽美小说,想起某个午后无意间翻开的露骨漫画,思维拧成了乱七八糟的麻花。
“沈哥。”
楚征推门出来,脖子上挂着雪白的毛巾。发梢上缀着的水珠淅淅沥沥地往下淌,顺着他敞开的白色浴袍的衣襟流入腹肌的沟壑里。
沈殊被呼唤,回神坐直:“怎么了?”
“可不可以帮我吹头发?”
对上楚征的笑脸,沈殊向来不会拒绝。他把插头插好,坐在床沿。
楚征也乖乖地坐在他面前的软地毯上,长腿局促地收着,等他靠近。
暖风呼呼吹出,将水珠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