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次……
统统不满意,耐心地重来数次还是不行,最后叹着气把调色盘扔回了托板上。
“咚!”
吓得沈殊一个激灵。
“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干嘛?”顾砚洲注意到他陡然急促的呼吸,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目光从下而上地打量他,“我没让你罚站啊。”
沈殊有点无语:“我知道。但你画画的时候不是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吗?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你在画室里画画,旁边有个穿背带裤的男生一直在和朋友叽叽喳喳地聊天,你气得摔了东西就直接走人了……”
东西还是他收拾的,看起来轻飘飘的画架和小马扎真的很重啊!
顾砚洲愣怔一下:“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我都忘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着些许颜料的手。又侧目,看向沈殊斑驳肿胀却白皙得惊人的脚踝,忽然眼睛一亮。
“喂,沈殊。”
“怎、怎么了?”
沈殊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大艺术家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灵感了。可每次顾砚洲一有灵感,被折腾遭殃及的就是他……顿时瑟缩起脖子。
“你,过去,躺在沙发上。”顾大少爷开始发号施令,毫不客气,“配合一下,不收你住宿费。”
沈殊闻言,只能一步步视死如归地走向铺着红丝绒毯子的真皮沙发,姿势僵硬地躺了上去:“这样?”
“嗯……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