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处理伤口的人不是他自己,他几乎要误以为楚征是在修缮一幅名画。
楚征把伤口用纱布贴好,指尖残余着些许薄荷的清爽气味。
沈殊居然觉得心底骤然窜过去一阵电流,再抬头,正好和对方偏灰的眼瞳对视。
“很快就会好的。”楚征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手上的污渍,“不用害怕。最近不要沾水,好好换药三天就不会发炎了。”
沈殊讷讷道:“来找你换?”
“如果害羞的话,也可以自己换。”
楚征拉着沈殊丝绸衬衫的边缘往下拽,指尖掠过白色的棉质内衣——那自然也是楚征的,只是尺寸不太合,空起来一大块。
“不过,既然还得来一趟把衣服还给我,干脆就让我顺手帮忙换药好了,如何?”
他笑得眉眼弯弯,“毕竟,这是我和沈哥两个人的秘密,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呢。”
楚征的手顺着沈殊光裸的小腿往上抚摸,最后也没深入禁地,只是紧紧环着沈殊不盈一握的细腰,将脸埋入对方暖烘烘的小腹处。
良久,才发出一声喟叹:“……今天我真的被吓坏了。差点因为我的问题害得你身陷险境。”
沈殊揉着他软软的头发。
楚征跪趴在他身上这个姿势在两人过往的互动里很常见,饱含撒娇的意味。
此刻乖巧又热烈地拥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宽肩窄腰,面容英俊,上一秒还在冷若冰霜地扇疯弟弟巴掌,下一秒就缩进他的怀里脆弱地诉说担心。
“如果,”沈殊犹豫地开口,“如果窦至源对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楚征的身体一僵,又迅速恢复平静:“嗯……会找个机会把他杀掉吧。比如伪造车祸事故,或是找黑帮把他灌进水泥桶沉尸湾流之类的。”
“好吓人,别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