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的失败,酿成的苦果,也都和遥不可及的成功一样,并非自我之过错,而是命运使然。
“所以,不论你今天做了什么,只要命运非要让楚征吃这样的苦头,即便你不在今天的时间地点,甚至在城市的另一端,糟糕的事情还是会如期发生的。”
“这不是你的错,沈殊。你的责任心和道德感实在太强了。”
“强到有些糟糕的程度了……”
沈殊局促地问:“可不负责任、不道德的人,又怎么能算是好人呢?”
头顶的灯光忽然接触不良,兹拉兹拉地响了起来。
没合拢的窗户缝隙里飞进来两只飞蛾,绕着暴露滚烫的灯管扑腾飞着,没几下就被烫得焦黑,跌落在雪白的地面上。
灯管闪烁间,钟离尘忽然起身,压着沈殊的手腕靠倒在床褥上。
他俯视着他,像是优雅的狩猎者,一寸一寸巡视他的慌张、怯懦和困惑。发丝沿着面颊向下垂坠,被风吹得轻轻浮动。
沈殊觉得钟离尘的目光炽热得能在他身上烫出个火辣辣的洞来。野性难驯,有力蓬勃的年轻身体,蕴含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
即便试图挣脱,也被牢牢钳制,动弹不得。连偏头躲开视线掩耳盗铃都做不到。
“害怕吗?”
过了几秒,在沈殊震惊到都忘了回复的时候,钟离尘若无其事地起身,还顺便拉起了瘫倒的沈殊。
“刚刚我忽然按倒你的瞬间,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
“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还是已经意识到我的意图——侵犯或是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