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荒谬的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朋友的男朋友。
“他们应该是没什么切实亲密关系的。”沈殊颤抖着嘴唇,他显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但闻礼确实,太过分了。”
求婚这样的事也可以儿戏吗?
如果践行不了永恒的誓言,干脆从一开始就别提,这样毁约的时候,对方受到的冲击也会小一些。
“我现在脑子很乱。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只说是有保密协议,暂时不能解释——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很生气,无论原因是什么,她和别人联姻这件事本身,就践踏了我们的感情……”
闻冰冰抽抽噎噎的。
“太过分了……!”
沈殊握紧手机,缓缓说:“我去问楚征。”
“大概也会得到和我一样的答案。”闻冰冰叹气,“真搞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秘密,连最亲密的枕边人都不可以告诉?”
两家联姻,无非是置换资源,或者携手并进。
沈殊垂眸,看向草坪上干枯的花藤,用指尖捻下上面的尖刺。脆生生的短促响声后,滴滴鲜血顺着他手指的轮廓向下滴落。
“不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嗓音干涩,“而是我们的存在不可以被告知给别人。”
“什么意思?”
“之前楚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开业,楚征带我去剪彩。当时在场的同行高层许多,楚征还当着他们的面宣称我是他的……”
“爱人。”
心里泛起阵阵碳酸泡似的可恶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