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原本只有一个人住,自然不考虑房间和房间之间的隔音。
那水声,是他做了爆炒沈哥到干性糕潮失禁、喘着气哭着求饶的过激荤梦后,在厕所里靠冷水澡疏解的掩饰。
沈殊起初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但水声实在持续太久,久到他这样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不对劲的程度。
他放下相机起身,耳朵贴在墙壁上。在听清浴室里的动静后,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弹开,一下子卷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关了灯。
楚征放大画面,高清摄像的监控里,即便隔着朦胧的夜色,他依旧借着床头墙灯的微弱光线,看清了沈殊红着脸紧咬被子的一角的模样。
厚实的被褥盖在他身上,仍然隐隐能看见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腿微微岔开,小幅度地抖动摩擦着。
他是在……
楚征错愕地睁大了眼。
是一时脑热被他点燃了欲望,还是他所期许的别的可能性?
入夜,楚征怀抱着乱糟糟的情绪坐在沙发上看书。是之前没能看完的书,谷崎润一郎的《痴人之爱》。
河合让治形容娜奥密:“我对她爱憎的情绪就像猫的眼睛那样,一个晚上能变化好几次”,他也觉得失忆以后的沈殊很像猫。
因为早晨的床单事件,沈殊每次从房间里出来,或是倒水,或是切水果,动作都迅捷得像是一阵风。
微妙的坏心眼是拿楚征的水杯浇花,故意把杯子很重地敲在他面前,还吃掉了他昨天冷藏在冰箱里打算今天再吃的巧克力蛋糕。
幼稚的恶作剧。
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