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是,我穿了你穿什么?”
柴思元笑,抬手帮他把外套拉拢,说:“我穿得厚。”
门口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暖黄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柴思元的衣服上有着齐慕很熟的皂香味,齐慕眼睫轻颤,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照顾,这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后来他们哪里也没去,就坐在饭店门口看雪,店老板怕他们冷,还给搬了一个火炉子出来让他们烤。
雪夜,火炉,朋友。
三个最普通不过的事物凑在一起,却成为了当下最好的惬意。
齐慕用铁锹翻了一下火炉里的炭:“思元,你一个人在这边,家里人会担心吗?”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应该这样问,于是立马追加了一句:“今天小川跟我说了你家里的事情。”
炭火烧得很旺,柴思元单手托住下巴,脸颊被火照得通红,垂在肩膀前的发丝也像是镀上了一层光:“会打电话过来问我过得怎么样,但我一般不会接。”
说这话时,柴思元的语气毫无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别人,然而就是因为这样,齐慕心里的口堵着的气就更堵了。
他道:“不接也挺好的,那,你跟你哥关系好吗?”
柴思元很是意外地挑挑眉,问:“怎么问起他了?”
“因为小川说,上高中之前,经常需要你给他输血。”齐慕深深地看柴思元,看了许久许久:“但现在你不能那么频繁地回去了。”
柴思元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衡量他和江思辰的关系,只不过最后也没衡量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无所谓道:“我跟他不是很熟,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病,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