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识垂着眼眸,因此大半情绪都被掩盖在了阴影下,路丛见状一时紧张到喉咙干涩,心想对方该不会不高兴了吧?
路丛还在苦思?冥想,试图用小学生造句的水平来挽回这尴尬的局面,这时薛景识已经关上了水龙头。
“刚才不是还在叫哥,怎么转眼就成‘你好’了?”薛景识朝路丛睇过?来,语气含笑,“不应该叫声‘哥哥好’?”
什么意思?。
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在路丛心里重复了两?遍,薛景识的反问?直接把他脑神经烧断了。
这个字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路丛想到那场景,莫名羞耻。
薛景识似乎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他忽地笑出声,将手擦干后便朝他伸了过?来:“你好。”
和路丛不同,这两?个字从薛景识的口中说?出来无比正式。对方的回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挑不出毛病,路丛却不自在极了,他不知不觉间将手握了上去。
薛景识的手心微凉,拇指指腹摁在他虎口位置,旋即撤离。
松手的前?一秒,路丛还在感受对方的皮肤肌理?。
他怎么像个变态?
大概这就是见偶像的通病。路丛一秒释怀。
感官重启的同时,路丛耳边掠过?了薛景识的声音:“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有在看?。”
不知从何而起,一阵酥麻感从指尖涌至胸口——如果?路丛此刻能看?见自己的心电图,那他一定会认为频率不亚于141的心脏出了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