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不走还可怕。

柏郁泽最后交待道:“我不是没有想过,把你绑了强制性带上飞机,可来巴黎交流学习,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我会尊重你,不剥夺你读书的权利。”

在哪里读书,在哪里生活,明明是苏洺自己的事,男人却非要做他的上帝,禁锢他的自由,却作出一副大发善心,要苏洺感恩戴德的操蛋模样。

“洺洺,你不要让我失望。”

苏洺根本不想回答他,柏郁泽也没有要听他答案的意思,因为这不重要。

男人走后,保镖接替了他的工作,苏洺看陌生男人在病房里转来转去,看得心烦,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之前不觉得,柏郁泽走之后,苏洺才发现病房里很是压抑,他拿出手机翻这几天同学发来的信息,悲催地发现十多天过后,自己又看不太明白法语了。

加布里埃尔从中脱颖而出,熟悉的汉字比亲爹还亲,苏洺立刻给他回消息。

“你怎么样?我问了朋友,还没看见你回学校。”加布里埃尔打来跨国电话。

“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法语水平直线下降,急需老师补课。”

语音通话变成视频,加布里埃尔和同伴在伦敦的餐厅,人群里他的容貌最是突出,蓝眼睛仿佛是两颗最噬人心魄的宝石。

“演出很顺利,还有最后一场,演完我们就可以提前回巴黎。”加布里埃尔笑起来,“你等我。”

苏洺刚想说好,镜头里忽然出现一个金发女生,眉眼和嘴唇长得非常漂亮,她对苏洺挥挥手,用法语说:“苏,快把加布里埃尔带走,他每天都在担心你的身体,连演出都不认真!”

听到苏洺耳朵里就成了“苏……加布里埃尔……带走……担心……演出”。

他尴尬地笑了笑,隔着屏幕和女孩儿打招呼,加布里埃尔在旁边翻译,然后解释道:“我担心没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