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泽含住他的耳朵尖用牙齿咬了咬,咬轻了难解心头只恨,咬重了又怕伤着他,矛盾得眉心跳了一下。
“不准再和那只高卢鸡见面。”男人一字一句,严肃地说:“我不想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但如果你逼我,我会比这回做得更狠,明白么?”
“嗯。”
一个字听起来太敷衍,尤其是在柏郁泽艰难决定放手之后。
男人猛地加重咬耳朵骨的力度,不满地威胁道:“只是一个‘嗯’?我现在看起来像心情很好可以随便敷衍的样子?”
“嘶——”痛得苏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轻易乱动,生怕柏郁泽变态把他耳朵给咬下来,“听到了听到了,我不会和他联系的。”
在芬兰的时候,加布里埃尔被柏郁泽打得那么惨,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柏郁泽抱着人侧过身去,手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苏洺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什么盒子被打开了,“啪”地一下,紧接着自己的手腕就被柏郁泽捉了过去。
冰凉的触感落在腕上,苏洺的视线追着看过去,看到柏郁泽近乎虔诚的侧脸,深邃的眼眸谨慎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腕,修长的手指绕过手链,挂上暗扣,低头印上一个满足的亲吻。
那条手链苏洺认得。
空落落的手腕从重新戴上手链起,心里最隐秘的深处像被温暖填满。
他想起第一次和柏郁泽见面时,他固执地让自己把手给他,然后说:“你的手腕非常漂亮,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忽然之间,苏洺鼻子涩得发酸。
“洺洺。”柏郁泽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接下来提的最后一件事,耗尽他全部精力和勇气,“我不同意和你分手,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保证我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