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闹了一场,苏洺被男人完全榨干,结束后倒头就睡。

柏郁泽望着自己故意在苏洺锁骨和下巴留下的白色痕迹,汹涌的兽裕才终于被满足,他没有抱着人去清洗,任由苏洺睡去。

一个小时后,没有吃安眠药的苏洺从疲倦中醒来,床头灯开着一盏,柏郁泽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左手握着厚厚的文件,视线扫过时眉头紧紧皱着,很快又落到笔记本电脑屏幕,男人沉思几秒,然后回了一封全英文的邮件。

要不是今天忘记吃药,苏洺永远不会知道在自己沉睡时,在家里照顾了他一整天,看起来无所事事的柏郁泽,实际上是把睡眠时间置换成了工作。

或许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宠了太久,苏洺都快忘了柏郁泽曾是在华尔街拼出一条血路的男人。

苏洺侧着看男人在笔记本上飞速打字,柏郁泽用的静音键盘,不会发出噪音,等他把所有邮件都处理完后,又开始线上会议,戴着蓝牙耳机听下面的人发言。

整个会议过程柏郁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面容严肃地听着,偶尔会打字作出指令。

会议结束时已经快五点,天边泛起鱼肚白,柏郁泽各上笔记本,连同文件一起放回抽屉,然后才躺下去抱着苏洺的腰,在他额头处亲了亲。

苏洺在心底叹了口气,心疼柏郁泽真是傻得可怜。

他装作从来没有醒过的模样,乖顺地躺在柏郁泽怀里,一直到天大亮,手机闹钟响起。

阿姨一般在这个时间准备好早餐。

睡了四个小时的柏郁泽起床洗漱,回到卧室发现苏洺已经醒了,正低垂着头换居家服。

柏郁泽接过他手里正在扣的纽扣,仔细瞧他的脸,说:“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昨晚太累了没有休息好?”

话里有几分过度放纵后的愧疚。

很长一段时间苏洺活得像是在蒙蒙大雾里,听声音听不清楚,看东西看不真切,直到他发现柏郁泽避着自己在深夜处理工作。

曾经忽略的,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用心看便能看到,柏郁泽每个关切的眼神,时常因为担心而紧紧锁起来的眉头,还有眼尾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