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知道。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云拾居然喜欢他。

他们当死对头这样斗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发现云拾喜欢他这件事。

究竟是云拾藏得太好，还是他对这方面不敏感？

他静静地看着云拾，等待着他的答案。

然而只等到云拾一句理直气壮的：“忘了。”

鹤柒：？

他说不清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轻嗤一声，用反问的语调，重复了一遍云拾的话：“忘了？”

云拾坐到了他的身边，长手长腿的，直接将他的沙发占去了大半。

云拾点头：“对，忘了。”

他确实是忘了。

那一日心脏的急奔狂跳，不过是一场让他明白自己心意的宣告。

而这场只有他自己知晓的盛大喧嚣，其实早已有迹可循。

在春夏秋冬。

在岁岁年年。

“但柒柒，我曾经对你说过的每一句喜欢，都是真的。”

鹤柒拧眉。

云拾确实和他说过好几次的喜欢，但每次都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

他一直认为云拾是在冲他开玩笑，或者是在故意挑衅他。

然而……

现在云拾说，他说过的那些，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