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高兴的吧。

他设身处地地代入了一下,拳头硬了。

郁舒深吸了口气,顶着陆凌风的视线慢慢坐了起来。

无论陆凌风是准备质问还是漠视他,那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然而,陆凌风只是默默地打量了他一会儿,问:“好点了?”

郁舒愣了愣,一时摸不准他的态度,老实点头。

陆凌风没再说什么,提起郁舒的书包,说:“去医院。”

许是血糖过低,郁舒的大脑已经罢工,等上了陆凌风的车后知后觉,他才冒犯了他,又给他添了麻烦。

于是,在宽敞的车后座上,郁舒又把头埋了起来。

陆凌风以为他又出状况了,便问:“不舒服?”

后座传来闷闷的声音:“没有。”

没有不舒服,那就是拒绝和他交流。

车内的世界像是被冻结了一样,静得离谱。

车子一路开得平缓,稳稳停下后郁舒抬起头扫了眼车窗外,发现到了学校的校医院。

驾驶位的车门一开一关,声响沉闷,郁舒正要自己下车,右侧的车门冷不防被人从外拉开,一团带着体温余热的衣物塞进了他怀里,散发着陌生的香气,有点像薄荷混合海风的味道,些许痒意爬上鼻尖的末梢神经。

郁舒看了眼自己,发现刚走得急,身上还是拍摄穿的那件十分“透气”的镂空衬衫,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好几颗扣子。

“谢谢……”对方越是体贴细致,郁舒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所以还是先和他解释一下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