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进宫了。”陆凌风靠着墙,灯光下影子更显高大。

郁舒双手捂脸,闷着应了一声:“嗯……”

“别碰。”陆凌风抓住了他两只手,举在头顶,姿势诡异但郁舒浑然不觉。

他伤在额头,此时已经把刘海往后扎了起来,露出原本的样貌。

陈洁只猜对了一半,他蓄长刘海有脸盲不想和人交流的缘故,另一半则是因为这张脸。

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是郁隋提出让他蓄刘海的,因为他执意留在国内读书,不肯去国外生活在哥哥的羽翼庇护下。

郁舒对自己的外貌无感,只是从小到大听得多了才意识到自己大概长得不错,又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再漂亮一点,以至于容易惹来麻烦。

“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陆凌风仔细端详郁舒的额头,确定没大事后才松开他,顺便揶揄两句,“看你之前的习惯,我还以为你练过铁头功呢,原来也是凡胎。”

郁舒弱弱道:“在改了……”

自从被陆凌风抓过几次后,他使用额头的频率的确是大大降低了。

陆凌风对他的认错态度还算满意,切入了正题:“你今天,为什么要和大家解释?”

他偏头说:“你知道我可以帮你应付过去,但还是选择了另一种让自己担惊受怕的方式,把秘密公之于众,是为什么?”

“因为……是你们,你和朋友们,”没有刘海的遮挡,郁舒露出干净透亮的眼睛,一眼能望到底,“所以觉得好像没那么难。”

陆凌风静静地直视他,良久,他转了转腕骨,问:“怕吗?刚才,如果是最坏的结果。”

“怕。”说不怕太假,他刚刚甚至忘记呼吸,只是,他蜷起手指,扬起右手,手腕处还有些没消掉的指印状红痕,神情专注地看向陆凌风:“但你接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