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风,能陪我去理发店么?我想把刘海剪掉。”

陆凌风嘴唇分分合合,最后?只吐出?一个“好”字。

学校附近的理发店生意红得不?行,他们在小巷深处找到一家不?用排队的沙龙,里面只有一个烫发的女生,头发被可怖的机器笼罩着?,刺鼻的药水味很浓郁。

穿着?紧身裤,脚踩豆豆鞋的托尼站在柜台里问他:“同学,你想理个什么发型。”

“刘海太长了,想剪掉。”说完郁舒才发现,原来?做出?一点改变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

托尼耍酷地转了下手里的剪刀:“里边洗头。”

剪刀在头发上作业的感觉太陌生,看见碎发一缕缕从旁边掉落,郁舒心里滋味陈杂,最多的还是不?适应。

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自己短发的样子了,陆凌风更加,从认识他起便是长长的刘海罩住半张脸,最开始他当他是个装酷的叛逆青年,没想到郁舒能乖成?这样。

理发师剪起头发来?十分利索,一剪子下去要让发量瘠薄星人心悸好几个月,还好郁舒的头发茂密,渐渐地修出?了形状。

最后?一剪刀结束,理发师拖着?郁舒的头对着?镜子,发出?一声惊叹:“一时?不?知?道是该夸你长得绝还是夸我技术好,比宣传照上的专业模特还好看!”

郁舒看着?镜子里的那个陌生的人,半天没反应过来?。

托尼推着?转椅把郁舒转到陆凌风眼前:“不?信问你朋友,不?错吧?”

形状姣好的眼睛瞟向身前紧握的双手,鼻梁挺翘得过分,鼻尖却小巧可爱,泛着?一点红色,贝齿咬着?的唇色泽如?同被捣烂的浆果。

失去刘海的郁舒就像撬开贝壳后?里面拂去泥沙的的珍珠,再?没有什么能遮住他的光辉,日光一照,万物?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