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乱七八糟的啤酒瓶子,躺着东倒西歪的人,他们平时都禁止饮酒的,但今天是个例外。
江星河亲自把指挥官的肩章给萧映戴上,捶了下他的肩膀:“好好干。”
萧映笑着冲他扬起下巴:“放心吧老大。”
夏晚哭红了眼,萧映笑他是爱哭鬼,又被削了一顿。
江星河不善于表达,最后只是挨个抱了一遍,说了句:“好好活着。”
活着,是对他们这个职业最好的祝福。
次日清晨,江星河坐上回西塞城的轮渡,萧映笑着冲他挥手,却在偏头的瞬间抹了一把脸。
轮船划过海面,翻起层层白浪,留下一道数米长的波纹,像是苍蓝大海身上的一道疤。
江星河踏上甲板,将胳膊搭在栏杆上,看远处逐渐变小的仓河岛,那里承载了他四年的青春,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他轻轻抚摸右臂上那道凸起的疤痕,现实永远不会给你从头再来的机会,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五个小时后,江星河拉着行李箱从港口出来,掏出手机打算叫个车。
“江星河!”
循着声音看过去,喧嚣的人群里,年轻的alpha穿着黑色风衣倚在宾利上冲他挥手,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江星河猜是草莓味的。
江星河收起手机朝他走过去:“炀炀,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糖果被他咬碎,发出一声脆响,楚炀冲他眨眨眼:“我无所不知。”
“呵,真厉害。”
楚炀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塞进后备厢,扣上了车后盖,将棒棒糖的棍扔进垃圾桶。
绕过驾驶座,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楚炀的手搭在上面,做了个“请”的动作。